第二十七章 学舞

    哎，这里怎么没有照相机啊，她多么的想拍一张她家最最最威武潇洒的皇上大人的照片啊，然后回到现代以后给自己的花痴闺小雅炫耀一下自己穿越回古代以后的酷帅老公…什么，他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有毛线好炫耀的？额，这个的话，就是炫耀而已啦在意那么多干嘛内，对不对，哈哈哈，感觉自己萌萌哒~

    来这里久了，很多习惯会发生改变可是她还是忘不了现代那群“狐朋狗友”还有总是望女成凤的父母。真的好想他们啊，现在她的那具会在干什么呢，他们会不会担心自己呢？

    他们一定担心死了吧！

    慕言的小丫头碧水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神奇地从傻笑变成了担忧，表示我很无奈干嘛，摊上这样的“喜怒无常”的主子真的，不晓得是福是祸呢？

    不过，她突然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作为一个忠心护主的好丫鬟她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家神游在外太空的主子。

    “主子，主子~”

    “啊哈，你有什么事啊？”

    慕言迷迷糊糊地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来明显是不满被人打扰，那副委屈的小表情简直是看的碧水俊不，然后就是，满头黑线好吗…

    “主子，那个啥，皇上在门口了，等的花儿都谢了又开了，你真的不用出去迎接一下吗？”

    慕言翻了翻白眼，靠，这皇上架子还真大，感情她不出去他就不进来是吧，非要每个人都眼巴巴地恭候着他啊，可是就是在她正想要帅气地甩手说：“老娘我不干了你爱咋的咋的”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现在身在封建社会啊，自己宝贵的小命全凭皇上大人一句话而且还是要靠皇上大人吃饭的时候，就一脸的懊悔，各种狗腿地跑出去伺候她家可爱可亲的皇上大人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冥月痕倒也没说些什么，只是问了问慕言的近况，慕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菀妃的事情说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过几日便是家宴。这年家宴前还没有下过一场雪，却已经有些冰凉入骨。这倒是苦了宫中喜欢抢风头的嫔妃，要知道穿上那厚重的风衣走起路来难免失了几分娉婷。可这也并不妨碍嫔妃们打扮，挑轻薄的风衣或是施粉黛颜，花样每年都层出不穷。也不记得谁说，这家宴一到啊就是嫔妃比美的时候了。

    不过也不止是比美。每朝每代的皇帝选妃比的还有一个才。这才字说来指的也就是琴棋书画。一般官家女儿对琴棋书画少说都会摆弄几下。而妃子的要求对这琴棋书画基本要是样样精通。少说至少有一样要是特长。

    好在特定时候不丢了皇帝的面子。想来家宴就是这样一个特定时候。天刚算朦朦亮的家宴前日，卯时。一阵不合时宜的琴声微微刺痛耳膜。“谁啊！”慕言一把把被子蒙上脸，嘟嘟囔囔的叫了一声。琴声并不好听，也不知是从哪个宫里传出来的。然而弹琴之人却显然很执着，扰人清梦却未曾打算有停下来的意思。

    “碧水！”慕言向来有些起气，这回更恼。话音还没有落结实，就见一个少女穿戴整齐地从西厢房走出来。

    踏过门槛向慕言行了个标准的主仆礼，“娘娘。”慕言用手梳了梳额前的青丝，声音一听即可知其不满，“哪里来的琴声？”

    “回娘娘的话，弹琴人是李将的女儿，菀妃娘娘的表妹。现在住在菀妃娘娘那里。”

    “菀妃？”提到这个名字慕言就感到气愤，之前对她下药的可不就是这恶毒的女人吗？“她表妹进宫做什么？”缓了缓情绪，慕言坐直身子淡淡地问道。

    碧水知道菀妃和慕言的过节，见她这般咬牙切齿的神情也见怪不怪，本分的回答，“家宴在即，奴婢听说李将爱女应该是要在家宴上寻个佳婿。”

    “寻佳婿？家宴一般都有谁来？”慕言不解地问，她本以为家宴不过就是宫里这些人吃桌团圆饭，然而这宫中又哪里来的佳婿？

    “回娘娘的话，皇族乃至达官显贵。”碧水思量了一下给出答案。

    “……那得有多少人？”慕言愣了愣神，碧水这番含蓄的回答显然是让她没有反应过来。

    “成百上千。”慕言轻轻地眨着眼睛，却很不幸地眨掉了一根眼睫毛，落在她那的鼻梁上。

    沉默……“我爹爹他们也去吗？”

    “看可汗的意思。想来可汗也是收到请柬的。”

    “……罢了碧水，你过来帮我梳妆。”梳妆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对着铜镜慕言发了会呆，昨晚冥月痕派人来她寝宫捎给她一句话：菀妃舞技极好，家宴必加害于你。明日一早来寡人殿里寡人安排人教你习舞，总不能让寡人面上过不去。这前几句话说到她心里正一阵澎湃，最后一句话却着实不好听。不过……冥月痕总还是在意她的不是？虽然这样的在乎，嗯别扭的很。微微一笑，慕言唤了碧水准备糕点，摆驾冥月痕的宫殿。

    “传言妃娘娘入殿——”公公的声音有些尖锐，慕言不着痕迹地了耳朵，从碧水手里拿过精致的糕点捧在手心。奢华的外墙让慕言不受拘束的子也有些紧张。直到看见殿中央那个廓分明俊美异常的男子才微微安了安心。这是她的夫君啊……

    “臣妾拜见皇上。”她行礼时声音清脆干净，让冥月痕听的好生舒服。

    “起来吧。”微微磁的声音让她身子颤了一颤，每次行礼的时候都感觉和他有一道隔膜，他始终是君王其次才是他的夫君。就像见他，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啊。她晃了心神。

    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龙椅上那个男子深邃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突然就冷不防地一阵尴尬，像是心事都在他面前袒无遗。低了地头，她说，“皇上，这是臣妾带的糕点。”

    他接过手去，不急不慢地说，“公公可把寡人的意思和你说过了？”

    “臣妾已经知晓。”慕言也恢复一贯的神情，眉眼淡淡。

    “嗯来人，请上欧阳小姐。”他提高声音，慕言却感觉到一阵威严把她围绕。随着声音，殿大门被两侧的侍从推开，一个年轻貌美姿态优雅的女子缓缓步入殿中央慕言所在的地方，向二人行礼。

    冥月痕满意的颔首，转头看向慕言，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见她没有反应只好开口，“寡人将欧阳小姐赐于言妃一日为师，你意下如何？”

    “甚好。”慕言没有二话说，只是有些疑惑，欧阳小姐的舞技堪称天下第一，教她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冥月痕抿抿嘴角说，“我请欧阳小姐来师希望寡人的女人至少不能被同是寡人的女人欺负，让人看寡人笑话。你只管学便是，别多想。”

    她按下心中困恼，想想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于是点头称是。

    “下去吧。”

    冥月痕摆摆手，了太阳穴。走出大殿看见碧水站在树荫底下等她，招手唤她过来。碧水指了指她身后的欧阳小姐，像是无声的问她这是谁。慕言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口型却轻轻描着‘回去告诉你’的样子。

    碧水乖巧的没有再问下去，走到她身边，和欧阳小姐一左一右。这一路上慕言本想张口说些什么，却看见身后两人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于是扁扁嘴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觉得气氛真不是一点的古怪。欧阳小姐倒算了，可碧水这丫头竟然也憋着。气氛一直持续到无双阁里，欧阳小姐才说了第一句话，“娘娘请换身方便些的行头。”慕言点头，见碧水还是不说话就径直走向东厢房，走了几步碧水才回过神来跟着她。东厢房也就是几步路，直到进了东厢房，碧水才巴巴地问，“娘娘，这个是什么人啊？”

    “殿下请来教我跳舞的欧阳小姐。”慕言不急不躁地回答，微微抬高手臂好让碧水为她宽衣。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娘娘新的丫鬟。”碧水说：“殿下怎么想到要叫小姐跳舞？”

    “这不是家宴吗，我又什么都不会。殿下是怕菀妃刁难。”慕言微微笑，“今天看你怎么这么不对劲？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吗？”

    “奴婢呀……其实也没什么。说出来怕娘娘笑话，不过殿下对娘娘可真好，奴婢从来没看见殿下对谁那么上心呢。”

    “殿下……是很好。”慕言束上最后一根。从东厢房出来就看见欧阳小姐站在边上不知在想什么。

    “欧阳小姐。”慕言出声打断，“娘娘你来了。”欧阳小姐歉意地朝慕言致以一笑。慕言一笑了之，礼貌地问，“欧阳小姐认为此地哪里练舞为妙？”欧阳小姐思忖，眼睛扫了扫周边，说，“不如就地便好。”

    慕言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民族舞，可后来觉得跳舞累人生生给放弃了。不过既然有三个月的一点点基础，欧阳小姐教授基本的时候也会容易一些。学到一半的时候算是中场休息，慕言用绣帕擦额角密密的湿润，有些怨念地说，“跳舞怎么那么难啊，欧阳小姐你跳的真好。”

    欧阳小姐似乎没想到刚刚还端庄得体的慕言会如此说话，一下子有些俊不，不过还是坚持既然是宫中的人说话严谨一些总是好的理念，“娘娘说笑了，娘娘天姿过人，只要肯吃苦些必能压群妃。”

    “压群妃？”慕言摇了摇头念了一声表示理想并不在此，“只要不给皇上丢脸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