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锒铛入狱

    我从而见过这么残忍的杀人方式，惊得如泥雕木塑一般，杵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李芳杀了自己的新男朋友后，转头看向了车窗外的我。她如同变了个人一样，双眸冰冷无情，满身鲜血，还冲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知道她是被红衣女鬼附身了，后退两步，颤声吼道：“女鬼，你快从李芳的身体里离开。”

    她推门走了出来，笔直地站在我的面前，眼中有一丝不安和幽怨，说道：“季白，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九娘啊。”

    我立刻想到了有关于枇杷山的传说，知道她就是刘季白那被土匪抢走的媳妇儿。可问题是，我叫刘白，不叫刘季白。

    “我……我不认识你，快把李芳给放了。”我怒吼道。

    她忽地潸然泪下，楚楚可怜地道：“季白，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说过要与我长相厮守的，有了新欢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开国际玩笑，我怎么会和一个女鬼长相厮守？

    我将心一横，一把将脖子上挂着的玉牌扯了下来，对她比划了几下，怒喝道：“我警告你，快放了李芳，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季白，你为了她，竟然要对我动手？”

    “我不叫季白，我叫刘白。”我近乎崩溃了，怒吼道：“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放还是不放？”尽管我我的态度十分强硬，可这毕竟是我第一次与鬼交手，举着玉牌不断颤抖，双腿也在打摆子。

    女鬼没有听进去，抬起满是鲜血的双手突然插向了自己的脖子。我心头一惊，连忙用玉牌砸了过去。

    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个瞎子都能轻易命中目标。可我还是晚了一步，在我的玉牌击中她时，她的手已经将脖子洞穿，

    鲜血溅了我一脸，女鬼飘然离开了李芳的身体，可李芳却瞪着眼珠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连忙扶出她的身躯，妄图用双手堵住那汩汩而冒的鲜血，可已经没有用了，脖子上五个血淋淋的窟窿，这种伤势，谁都活不了。

    最终，李芳抽搐了两下，气绝身亡。

    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怀里死去，心中尤为悲愤，愤然将目光落在了女鬼身上，怒道：“你好狠的心肠，无故残害两条人命，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季白，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她们都该死，不是吗？”

    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吼道：“我看那该死的人是你。”

    她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眼泪再次簌簌而落，凄凉地道：“季白，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我不止要这样对你，我还要杀了你。”我愤而起身，准备找到自己的玉牌，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可就在这时，几辆警车呼啸而来，远光灯照射在我脸上，让我的眼前成了白花花一片。我下意识的伸手遮挡光线，隐约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下了车，并朝我冲了过来。

    “蹲下，双手抱头。”

    几十把枪对准着我，我可以肯定，只要我有一丁点过激的举动，立马就会被打成塞子？

    这时，红衣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我被当成了杀人犯。

    我知道我已无从辩解，为了保全自己，只能按照他们的吩咐，蹲在地上双手抱头。

    我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负责主审的是一个微胖警察，他看着我问道：“姓名？”

    “刘白。”

    “年龄？”

    “二十四。”

    “籍贯？”

    “岳州云溪。”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男人不认识，女人是我的前女友。”

    “所以，你为了报复，选择杀了他们？”

    我激动地喊道：“不，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

    “现场只有你一个人，报案的出租车司机也说了，你从市区开始一直跟踪着他们，这你作何解释？”微胖警察问道。

    “我……”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为了去救他们。”

    “救他们？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有人要杀他们，所以提前跟了上去，对吗？”

    “是的，是这样。”

    “那你能否告诉我，是谁要杀他们？凶手的人又在哪里？”

    “我……”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是红衣女鬼为了我才痛下杀手？且不说这个理由如何荒谬，便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面对几名警察灼灼的眼神，我一咬牙，还是如实回答了：“我认得一个女鬼，她喜欢我，知道李芳背叛了我之后，就想把他们害死。我为了阻止她才一路尾随，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赶到的时候，李芳已经把那个男人给掐死了。”

    我的话音刚落，几名警察不禁笑了起来，满眼都是可笑的神情。

    我慌了，激动得站了起来，大喊道：“你们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微胖警察笑道：“你可以叫那个女鬼出来作证。”

    他不过是一句戏虐的话，我却当真了，在审讯室大喊了起来：“九娘，你给我出来，你出来为我证明，我是清白的。是你害死了李芳，不是我……你出来啊。”

    我声嘶力竭的嘶吼，可屋子里一片寂静，九娘不曾出现，我所有的希望都化成了泡影。

    果然，我近乎疯狂的举动，让审讯室的几名警察得出了结论。他们说我患有严重的精神病，妄想症。

    接下来，我接受了精神科医生的检查。医生的结果是，我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只有我知道，我不是精神病，尽管我一再声明我是正常人，我没有说一句假话，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间接性精神病人在正常的时候犯罪是需要负刑事责任的。我完了，这辈子都完了。我忽然无比痛恨那个女鬼，她害了我。可以想象，当我老爸老妈得到这个消息时，他们如何能承受这样的结果。爷爷会不会气得直接撒手人寰？

    我被关在了一间密闭的拘留室，等待我的将是审判和定罪。

    可让我意外的是，第二天我被再次提审。负责主审的人不再是微胖警察，而是一个头发稀少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