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吴倩的意,我真的是一天心绪难宁。
好不容易盼到下班,在廖北办公室门口把人堵住,廖北却只是蹙眉淡漠的道了句,“你先到办公室等着,我有个紧急会议!”
我还没开口,就被他噎了回去,伴随而来的是他转身的背影。
人这东西,就是风水轮流转,想当年我从来不把廖北当回事,何曾想过有一天也会被他拒之门外。
走进廖北办公室,还是一贯的黑白相间,让人觉得冰冷压抑!
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把办公室装饰成这种格调,每天都处于这样的环境中,难怪人都开始变得冰冰冷冷。
坐着沙发上把玩手机,时间约莫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廖北还没回来,我却已经歪在沙发上一睡不起。
廖北是何时回来的我没察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廖北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低头办公,我身上披着一件他穿过的外套,上面留有淡淡的烟草味。
“醒了的话就把茶几上的粥喝了,然后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廖北开口,笔尖在文件上唰唰的写着什么。
“廖北,我有话跟你说!”从沙发上起身,声音有些发闷,鼻子也难受的厉害,扫了眼敞开的窗户,我心下了然——应该是感冒无疑了!
听到我说话声音有异,廖北从文件里抬起头来,“声音怎么了?感冒了?”
我抿抿唇,刚想回答,就听到他下一句话紧接着说出来,“睡觉的时候都不知道把门窗关好,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为脆弱,以往的那些傲气在这一刻都会化作乌有,然后只剩下一个字——怂!
我伸伸手,有意从茶几上拿过那碗粥,瞍了一眼,顿时没了食欲——皮蛋瘦肉粥配的一碟小咸菜,看着怎么总有种凄凉的感觉……
察觉到我失常,廖北从办公桌后起身,几步走到我身边,伸手,探过我额头,原本蹙着的眉头蹙的更加厉害,“怎么好端端的还发烧了?”
廖北俯身抱起我往门外走,我窝在他怀里,重重的吸了两下鼻涕,趁着难受,勒紧他的脖子,沙哑着声音扮可怜,“廖北,我那天在医院说那些话是故意气陈树的!”
“嗯!”廖北回应,径直走进电梯。
“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啊,你身上有那么多发光点对不对?”我继续‘苦口婆心’的说着。
“嗯!”廖北依旧简单回应,随着电梯门打开,大跨步迈出。
守在门口的保安跟前台的女孩见廖北出来,急忙上前,“廖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我太太有些感冒!”廖北越过众人,抱着我走向停车场。
我太太……
嗯,这三个字听起来还是蛮顺耳的!
打开车门,廖北把我放到副驾驶上,自己绕过车身坐到驾驶位上,朝我潮红的脸看了一眼,担忧的说道,“不舒服就闭着眼休息会,等待会儿到了医院我叫你!”
“廖北,那天在医院说的那些话,我承认某些方面是有些欠妥当,但是……”我那句但是还没说出口,廖北停下脚步,低头,“你在医院说的那些话,只是某些方面欠妥当?”
“是啊!”我有些无辜,伴随着鼻涕泡应声。
廖北脸色铁青,估计是顾及我还在生病,深吸了一口气,“等你病好了之后再说吧!”
廖北继续走着,进了医院,熟门熟路的找到一个办公室,抬脚把门踹开。
里面的人似乎在睡觉,听到门响,倏地起身,骂骂咧咧了几句,看到来人是廖北后挠了挠刺头的短发,“今晚约你喝酒,你不是说没时间吗?大半夜抱个女人来我这儿做什么?”
“她生病了,你起来帮她看看!”廖北走到男人休息的床铺上,不顾男人还坐在床上,把我直接放了下去。
男人蓦地跳到地上,捂着胸口囫囵的拍了两下,气急败坏的说道,“廖北,你有病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近女色,你居然把一个女人放到我的床上!”
“医者父母心,我只是让你给她看病!”廖北面不改色。
男人走到我身边,把敞开的白大褂扣上几颗纽扣,低头,只是睨了我一眼,便更加怒气冲冲的转身看向廖北,“廖北,你带一个普通感冒发烧的病半夜到我这儿,是质疑我的医术,还是挑衅我的忍耐力?”
听到男人说我只是单纯的感冒,廖北靠近坐在床上,看了我一会,淡着脸开口,“以后睡觉的时候记得关窗户,否则,再有下次,我一定不会管你!”
廖北的狠话听起来毫无力度,但是因为当着他朋友的面,我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见到这一幕,男人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玩味的笑笑,“廖北,这丫头是谁啊?”
“你好,我叫苏小小……”我头一歪,越过廖北的身子,递出白皙纤细的手,友好的笑笑。
我话一出口,椅子上的男人明显愣了下,看向廖北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是那位?”
廖北未答,男人伸长胳膊握住我的手晃了晃,“早有耳闻啊!据说当年把我们廖总迷得神魂颠倒,最后还为了别的男人甩了他,啧啧,在我们这个圈里也是一段佳话啊!
我叫薛毅,叫我薛医生就行,我喜欢人叫我薛医生,感觉特高尚!”
薛毅话落,我嘴角抽搐的笑笑,“呵呵,薛医生……”
薛毅拿出纸笔唰唰给我开了几盒药,递给廖北让他出去买药。
廖北前脚走,薛毅后脚把椅子搬的靠近床边几分,一脸八卦,“苏小姐,咱们聊聊……”
“聊什么?”我提防的看着薛毅,总觉得他是个会比季皓更麻烦的人。
“就聊聊你当年是怎么甩廖北的,是因为他太冷对你不好?还是因为别的?”薛毅老奸巨猾的笑着,双手搭在椅子背上,下颚搭在手臂上看着我。
“不是,主要是我当初年少不懂事,觉得廖北太过木纳不解风情……”我如实回答,并不觉得这句大实话有什么不妥。
我说完,薛毅笑的前仰后翻,然后冲我竖起一根大拇指,继续问,“那你是怎么做到让老廖那个木头死心塌地爱你的?”
“我不知道啊!”我摇摇头,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挺好奇的,按理说我当年真的是人见人烦,狗见狗不爱,廖北怎么就偏偏看上我了那?
我还在跟薛毅聊天,廖北忽然拎着一袋药推门而入,扫了眼我跟薛毅之间的距离,上前一脚将人连带着椅子往后踹了几分。
“有纸杯吗?”廖北看向薛毅,丝毫不因为刚才出手觉得尴尬。
“有,我这儿要什么都有!”薛毅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拿过两个纸杯,递给廖北,看了眼他手里的药,“一次两袋,一日三次,三天包好!”
“嗯!”廖北冷淡应答,把袋子里的药拆开小包倒入纸杯,又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些热水,晃了晃纸杯,走到我身边。
“我不喝,一定很苦!”我捂着嘴,后退到墙角。
从小到大,喝药对于我而言就是一种折磨,我总觉得这种事就像是革、命时代敌人灌我们的英雄喝毒药!
那种英雄情结叫什么来着?
——哦,对,士可杀不可辱!
我后背抵在墙角,退无可退,廖北看了看我,低头看向纸杯里的药,抬手抿了一口,眉眼淡然的看向我,“这药一点都不苦,小小,听话!”
第33章感冒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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